能望干净的地方你也会来,是不是真的饿得慌?”
“锅里还有两个馍馍,老婆子今早热了热,你要是真的饿得慌,就拿去吃吧。”
见没有人回应自己,陈阿婆也不恼,依旧坐在门口:“是不是不好意思回答我?不用不好意思的,老婆子已经看不到了,不会知道你是谁的。人生在世,谁还没有过因为生计,不得不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呢?但是孩子,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时光,错的事,少做最好。真的怕饿,阿婆给你做吃的。”
絮絮叨叨,就像在跟自己的孙儿说话一般。
阿斋听着她开口,眉头微皱。
身边的白无期突然开了口:“她是把善生当成那天夜里来打劫的臭小子了。”
“那臭小子被我的障眼法吓得屁滚尿流,这辈子都不会敢在阿婆面前出现了。”
白无期听着阿斋的话,偏过头去。
这会儿已经上了日头,日光透过树影落在她的头顶。她低着头,整个人氤氲在柔和的光芒中,分明是她一贯王婆卖瓜自吹自擂的语气,但这会儿却透出几股悲凉。
悲凉,一个完全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词语。
白无期按耐住伸手的欲望,将目光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