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于是夜晚的山村,村里一堆大姑娘、小媳妇聚在一起,点起煤油灯,一边做针线、纳鞋底,一边看着小黑板,跟着周同志认字,中间休息的时候,就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天说话。
田大花只要有工夫,吃过晚饭就会过来,手里自顾自做着针线,看起来不像个认真的学生,也不多话,偶尔抬头看一眼。有一回旁边四婶的儿媳、茂平家的推推她,小声提醒:“嫂子,你看黑板,跟着念呀?”
“念了呀。”田大花抬起头,随手指着小黑板读:“改革土地制度,铲除封建剥削。”
“嫂子,后半句周同志还没教呢,你咋会呀?”
茂平媳妇看着她惊奇,田大花却坦然回了一句:“哦,昨晚我儿子教的我,他学堂里学了。”
她只是需要一个途径,让她顺理成章地“识字”罢了。如今战乱过去,日子要太平了,她脱离了文盲的身份,也可以做些别的事情呀。
不过土改这个词,却让田大花琢磨了一阵子,前些日子听姜茂松也提到过,可到底改什么?怎么改?要知道,她们家有十几亩地呢。
他们这儿,以前是敌占区,后来是国统区,现在刚刚解放,当地老百姓对土改还不是太了解,加上乡民们识字的少,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