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踏足。其实凶兽再凶,哪里及人心黑暗,走投无路时,也许是救命的法门。他策马奔进入口,常年不化的积雪填平道路,形成冰川,那弯弦月就挂在巍峨矗立的两山之间,映照蜿蜒的幽谷,极具诡异别致的风味。
身后追兵可能犹豫了下,并没有立刻冲进来,那些来路不明的乌合之众虽然贪婪,但更惜命。
他带着她一步步向前,她沉默了很久,无端让他害怕。
他唤她:“绛年,我们进来了。”
她动了动,嗯了一声。
“你困了吗?”他有些着急,“现在不能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这回她说好,可是背上破了的口子呼呼地灌进冷风来,把她的魂魄都要冲散了。她控制不住手脚,不想下马的,却摔了下来。他大惊,一跃而下托起她,然而月色下隐约的箭羽,让他心头擂鼓一样大跳起来。他失声:“绛年!”这才发现她背上的皮甲不见了,有箭射来,便是血肉相迎。
其实他的伤不比她轻,破损的锦衣下千疮百孔,只是她看不见罢了。
那一箭射在她背心,当时只觉被重拳击中,并不感到多疼。她甚至悄悄去拔,可是拔不下来,原来是被贯穿了,胸前能摸到箭尖。所以他说让她带着牟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