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颤了一下,姨娘别骂她。”
冯夫人抽了手绢给她掖旗袍,料着他们小夫妻感情深,听见开战消息便慌神。她以前也是这样,知道男人要出兵,每每吓得寝食难安,这么多年历练下来才淬得稳如泰山。小辈里孩子年轻,遇着这样的事难免乱了方寸,她温声宽慰道:“眼下不过局势动荡,还没有开火的消息,咱们是未雨绸缪,你也不要太担心。好了,时候不早了,给良泽留个门,其他人都散了吧!”
南钦站起来向父亲行礼道晚安,良宴趁机来搀她,她不好回避,便同他相携上了楼。
房间里只开一盏灯,灯光暗暗的,照不亮脸上表情。他关了门来看她,她站在地心一副怔忡模样,两只手去摸领上的翡翠别针,压了好几下都取不下来。
他过去帮她,先前的不快又淡了,去远了。她是关心他的,只要从她的言行里咀嚼出一丝一毫来,他就觉得其他都不重要了。他把别针放在壁炉上,扶着她的肩问:“怎么?不舒服?”
南钦提不起劲来,只觉浑身乏力,缓缓摇头说,“没有。”
“你是怕开战么?”他把她散乱的发拨开些,双手去捧她的脸,“嫁给我叫你没有安全感吧?我是军人,乱世里颠沛是常事。你放心,我就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