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历来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眼下在府中落井下石的人可谓是多如繁星,若非你嫡母百般周旋千般护持,你那好兄长恐怕连本家都待不下去了。”齐博俭美美的呷了口茶感慨道。
“不知道我父亲对此事目前是个什么态度?”齐修远手里也端了一盏茶,但却没有喝。
“说来也怪,”见侄儿提到嫡亲弟弟的齐博俭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慎重,他将茶盏搁在桌子上,摩挲了两把下颔,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你父亲往日里对你兄长可护犊子的厉害,任谁也不能欺辱了他半分,这回明明他心肝宝贝的祸事都摆到他面前来了,他却什么表态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族人们义愤填膺的为你抱不平!”
“什么表态都没有?”齐修远听到这话顿时面色一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坐在一旁面上逗着小堂弟玩耍,注意力却尽数放在这边的秦臻神情也是微微一怔忡,拿在手里不住摇晃的拨浪鼓也险些掉到地上——被小珏儿眼疾手快的用两只胖乎乎的小腿儿夹住了。
齐云氏被秦臻这心不在焉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她扑哧一乐,将夹在儿子两条小藕腿中间的拨浪鼓抽了出来,闷笑道:“你心里心在摊了一堆的事,哪里有心情陪珏儿玩,想听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