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的茶馆很安静,几乎没有茶客,只有在最里处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名黑衣男子。
跑堂的见着司季夏进来,只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未有说话便退到了一旁,司季夏则是慢慢往黑衣男子的方向走去,在男子对面坐下。
男子面容冷峻,眼神冷冽,身上带着一股冷肃之气,正是斩白。
直到司季夏在他面前坐下身,斩白这才抬头看他,却未放下手中的茶碗。
司季夏不说话,只是将从桌上倒扣着的茶碗里拿出一只,放到自己面前,再提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碗茶。
茶馆里很安静,唯闻茶水倒在碗里的声音。
“后日晚上戌时过半,温然茶楼,楼远在那等你。”半晌,才听得斩白面无表情地冷冷道。
“嗯。”司季夏淡淡应一声,再喝了一口茶,站起身,离开了茶馆。
直至司季夏走后,一名身穿白衣的公子才从茶馆二楼走下来,走到方才司季夏坐过的位置坐下。
“京畿现今局势微妙,他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进京,更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进宫。”只听白衣的公子是低沉沙哑的,与他柔静的面容不大相符,然他的眼神却是冷冷沉沉的,与斩白面上的冷肃并无多大差别,“楼远究竟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