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般想,司郁疆舒展的眉心还是不知不觉慢慢蹙了起来。
一盏茶时间后,炎之与炎陵皆鼻青脸肿地回来了,双双向司郁疆行过礼后又各归了各的位,然还不待炎之坐稳便听得司郁疆语气沉沉道:“炎之,带上这块玉佩回青碧县,和影罗一起查清怎么回事再回京。”
司郁疆说着,将手中的白玉佩递给了炎之,炎之一怔,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司郁疆的眼神和面色终是什么都没敢再说,只恭恭敬敬地接过了白玉佩,应了声“是”。
马车外的炎陵听得出司郁疆语气不对,本想取笑炎之要再跑一回青碧县也没敢笑。
良久良久,司郁疆的心都烦躁得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马车依然驶往京畿的方向,没有扭头,也没有要扭头的打算。
*
青碧县,羿王府,寂药。
未及辰时,夜里下过霜,院里的草木上均裹着一层湿漉漉的霜水,空气湿冷透骨。
冬暖故蹲在厨房的灶台前烧柴,火光很暖也很亮,映亮了她若有所思的眸子。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不见司季夏的身影。
灶台上燉着的陶锅里鼓着白蒙的水气,有黏稠的白色液体从锅边溢出,看来是锅里的白粥已经煮得开了过了,然冬暖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