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将药膏放在身侧,问,“怕凉么?”
紧接着用冰凉瓶身在他胳膊后侧轻轻挨了一下,“像这样。”又解释道,“无皮外伤的跌打伤,最好先冰敷。”
他转过头,再没动静。大概累极,也不太想多说话,由着她去了。
两处大面积淤青,一处靠近左侧肩膀,一处位于右侧腰际。
啤酒瓶一左一右贴上去,“太冷了就告诉我。”
他盘坐沙发上,脊背微微弓起,肌肉与淤青异常鲜明。
沉默半晌,笑着问,“从哪里学的?”
“自己学的。”她说。
她很小年纪就只身生活在异国,搬家、扛重物,种种累活都得自己完成。常有磕磕绊绊。久而久之,小伤小痛的应急处理也都略懂一些。
“英文跟德文也是?”
她低头想了下,说,“学校学的。”
“你念过书。”
“嗯。”
“那为什么还会被卖到这里?”
淮真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接着问,“父母,亲人呢?”
“不在了。”
“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她没撒谎。在那个世界,离开的是她。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