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放进特制的烟灰缸里,熄灭了。他似乎正在签署一份文件,握笔的姿势很端正。
忽然,傅亦霆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不期然地撞在一起。
许鹿心头一麻,先败下阵来,匆忙地移开目光。
“令尊近来可好?”傅亦霆合上文件,将椅子挪前了一点问道。
“家父……尚好。”许鹿顿了下,说道。
她今日不是以弱者的姿态前来求援,更不是挟恩图报。所以如实地说出冯父的情况,可能会影响对方的判断。她只想平等地与他进行一场对话。
傅亦霆静等她的下文。
许鹿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到那张巨大的书桌前:“我今日来,是想跟傅先生谈一笔生意的。傅先生能否给我几分钟时间?”
傅亦霆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许鹿,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要跟我谈生意?”
许鹿知道,自己的行为或许有点荒诞。可她人都来了,总要试试才甘心,便从手袋里拿出精心准备的十页纸张,放在桌上。
“这是我们冯家纺织厂的资料。民国初年的时候,我们就引进了国外的机器,而且有十几个能够熟练操控这些机器的工人,洋布也能织得出来。我们还有很多稳定的货源,与一些蚕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