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之下缩成怂包,打这没趣的地方浪费时间来了。
摆宫宴这个爱好,即便盛世如大楚也不能免俗,偌大一个大楚皇宫,盛宴更是三五个月就能摆一遭,贵妃今天垂钓多钓了一条鱼摆一桌,夫人明天心情好了摆一桌,借着由头让世家齐聚一堂,丝竹乱耳弹着弹着就沦落成了暗流涌动——这些豺狼虎豹各自为政,什么时候安定了冯折倒觉得奇怪,如今看惯了,也得了点略去南北对弈的能耐,能假装失聪各自清明了。
眼看着王侯将相一一到齐,冯芸清把脑袋凑过来一点儿,“我想了个法子溜走,但是需要实践才知道能不能成,这样,我先溜,你断后,怎么样?”
冯折不理她,只想猫在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喝着花酒剥颗花生吹拉弹唱,小妹妹讪讪地吐了吐舌头,不甘不愿地坐回去,沾着茶水往桌上画王八,每画一只王八就嘟哝一句,“冯折混蛋,冯折不混蛋,冯折混蛋,冯折不混蛋……啊,你看冯折果然是个混蛋。”
冯折:“?”
“干什么,”冯芸清一点儿也不示弱,“你忍心让你妹妹这如花的年纪在这儿被按着相亲吗?我看你真是毫无同情心……”
“心”字一顿,噎在了喉咙里,但见大殿厚重的大门缓缓向外打开,一片红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