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公子这个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的性子,非把鸾台揪个一地鸡毛才肯罢手。”
言闵青筋一跳,好容易才按住打人的冲动:“就算如你所说。那何家和恭平王难道就十分无辜吗?你就能保证他们没有在背后私抬盐价,鱼肉百姓吗?那恭平王府邸何等富贵,生民疾苦他可当真放在眼里了?”
冯折摇头:“恭平王纵有罪,但他罪不在根。书默你知道那陇西的赋税……”
言闵陡然严肃起来,果断打断他:“冯公子,慎言。”
冯折倏尔沉默下来。
言闵正色道:“不论你查到了什么,又要为他们喊几斤冤屈,恭平王伙同何家在天子脚下自导自演了一出佣工暴动的戏,想要以此来激起民愤,胁迫当今,这都是不争的事实。真相如此,我只负责到这儿。至于他们为什么做这一出,为什么铤而走险,有何隐衷,都不是下官区区一个主簿应当听得的。”
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冯折差点要被他忽悠过去,只在最后一句,幽微听出一丝不甘和隐怒,他又笑了笑:“书默,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能位列百官之首,手握生民大权,左右万千生死?”
言闵眼神一动,又不动声色转开,言辞间不由多了几分老气横秋的孤凄:“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