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得及细思,便被她使唤得团团转,只十个呼吸间,除了搬不动的大件桌、榻、床等家具,连青釉狮形烛台和上头的细白蜡烛都被收得干干净净,一眼望去光秃秃的。
六娘的笑僵在圆脸上,嘴角不自觉地抽搐。
防贼呢?
当下,崔清喝了口水,正想把手上邢窑细白瓷杯搁在桌上,眼睛朝六娘身上一转,当即递给香墨拿出去洗,这一套姿势表情浮夸做作,香墨抖动肩膀,险些笑出声来,忙接了杯子退出房里,和黄鹂掩口笑成一团。
只是林妈妈依然忧心忡忡,担心和小姑闹得太大,捅到婆母那去,到时候怪罪的会是克死丈夫的寡妇,还是未出阁的女儿,不用想都知道。
然而崔清不以为意,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六娘要去告状,又能如何说起,最多双方各打二十大板,即便如此,能让她两人少来纠缠,崔清也觉划算。
此番过后,六娘再来拜访,她都嘱咐丫头们把该收的东西收起来,见来她这里贪不到小便宜,六娘渐渐少来,五娘倒时不时过来坐坐,她虽然说话刻薄,一副中二病晚期的模样,但难得性子直爽,说一不二,相处起来不费工夫,崔清乐得拿她锻炼听力和口语。
“嫂嫂也不要怪罪六娘了,”这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