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崔清醒来到现在不过五分钟,但眼前的男子脉搏逐渐微弱,她不得不向陈仁求助,“我该怎么救他?他好像快要死了!”
[找一面镜子,]陈仁一边穿上挂在门后衣架上的外套,一边单手打字指挥她。
崔清眉头微皱,却也不得不放下男子,她左右打量,很快在卧榻对面看到一个及腰高的红木柜子,其上正正地摆放一面铜镜,铜镜两边白瓷烛台上烧着两根红蜡烛。
她慢慢走近,环佩声琅琅作响,昏黄的铜镜之中衬着橘色烛光映出她白惨惨的脸,两颊酡红,眉毛如毛毛虫般又粗又黑,额间还贴着红色梅花妆的花钿,尽管这张脸被妆容毁得不忍直视,但她还是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同样看到铜镜里影像的陈仁闭上眼睛,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屏幕上这张巴掌大的尖下巴小脸,绝不是崔清棱角分明的大方脸。
“TMD,”陈仁忍不住爆了粗口,引得角落里警卫员抬起眼睛。在他们的心目中,永远身穿西装,戴小圆黑框眼镜的陈主管,仿佛一辈子都不会说脏话,就算碰到再危险的局面,也能运筹帷幄般一一解决,但现在他居然骂出了声。
蜡烛轻轻一声“噼啪”爆出烛花,重物落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崔清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