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那个只有一张木桌、四只木椅及两只木柜的空荡大厅?
“我很随遇而安的,只要一条罗衾,我哪儿都能窝着睡。”鸰儿笑了笑。万一夜里冷的无法承受,她便将自己变回禽鸟,好歹有一身羽翼挡挡寒温。
凤淮静默地瞅着她,淡眸动也不动。
他听到了。
听到清脆的鸟鸣声及雀跃的轻灵步履一蹦一跳地舞着双翼,裸足正踩踏在他凝冰心湖上,圈圈旋着、舞着,小小的龟裂声,在纤细脚趾滑曳而过之后,开始剥裂,一片冰心,竟承载不了那鸿羽般的重量。
是好?是坏?
冰湖底下,隐含着比湖面上更噬人的寒冷。
如履薄冰的小巧裸足,正将自己一步步推向险地。
在来不及煨暖冰晶心湖之前,若坠入湖心,唯一的下场只有死路。
然而,宛若笑音的鸣声不止不休,舞步越旋越急,龟裂声也越发刺耳——
“别再跳了!”凤淮陡然低喝,吓得鸰儿怔然回望着他。
“凤淮,你怎么了?”掀开覆身软衾,鸰儿踩着裸足下床奔近他,一头如瀑黑发因卧枕而散乱,更形慵懒。
他回神,没有啼叫声、没有舞步跫音,更没有所谓的龟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