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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吃过午饭,他煮了热牛奶,盛在小碗里,到院子去喂新来的小狗。
爷爷头疼,午饭还没消化完,人乏乏的,称累就睡下了。
奶奶走出来,看谢平宁蹲在黄色小狗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小狗顺理着颈部的毛发,出声说:“原本她也不是有心的,只是想闹一闹让大家关注她,没想到老头子今天也是被气着了,着了她的道,坏话狠话说了一大堆,这才……”
谢平宁笑了笑,打断她,“我知道。”
忽然想起来的第一天,刘宇岩跟他说,曾贝是这里有名的女事茬,搭理一句,便能换来她十句的。
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了。
“她从小就被宠着,脾气古怪得很,不过有一点倒是好,不记仇,这会儿说了她,她下午自个儿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嗯。”谢平宁应了声,眼睛仍看着手下的一只小狗。
中华田园幼犬有很纯净的黑色眼珠,覆在眼睛之下的被毛很厚一层,尤其是年龄不大的时候,这层毛没掉太多,看上去便非常明显。
他无言了会儿,才开口说:“我想着,我在老师这里左不过待两个月,还捡只狗回来,真是——给你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