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前竟从没觉得过,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这边谢平宁的手指正划过车身,拿起看时,果然一层淡淡的蓝,染在指腹。
他偏头问走来的刘宇岩,“这漆怎么上的?”
“我拿刷子刷的,怎么样,还不赖吧?”
谢平宁点点头,没看出大瑕疵,“还不错,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美术功底。”
“那是。”刘宇岩被夸得尾巴上翘,甚是得意,还甩了甩自己额前新修的自认帅出天际的短齐刘海。
但看向一旁的曾贝时,他立即换了副表情,问:“怎么样,大小姐,还走不走?”
曾贝不看他,三两步下了屋前的台阶,打开后座的门,弯身坐了进去。
即便有竹席垫垫着,座位还是热得发烫。
她从车后抽出几张纸巾再铺一层,虽然无济于事,但好歹心理上得了安慰。
空调只开了一会儿,便关了,只因谢平宁认为,乡间的风驱散热气,更为有用。
果真如此,不消一会儿,车内的热气很快就散了。
从野原[1]到垦丁的路程不算太长,但也不短。
夏日暑热催人发困,刘宇岩早已靠着车窗睡熟。而后座的曾贝有个说不出好坏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