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俯身,向她伸出了手。
初久盯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半晌,她咬咬牙,倔强地说道:“可以的。”
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瞬,自己眸中闪过的光是多么尖锐与犀利。瘦弱而残破的躯体,背负着苦难和仇恨,似乎也变得不再单薄。
“去洗个澡,清理一下。不过,有些脏东西还是要留下做证据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他的事情,等你休息好再谈。”
脏东西,证据…初久低头,看见凝固在发梢,颈间,胸前的白色秽迹,随即了然他的意思。
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伤口,感受着深切与清晰的痛感。以前遭受过更加非人的虐待,忍耐的阈值变得越来越高,所以当那群狗杂碎们对她进行凌辱时,才能咬着牙挺过去。
可这些都算什么呢,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吗。
书房的灯亮着,她轻轻推开门,看见他竟然站在书桌前练字。
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初久不由地朝他走近,白色宣纸上的字迹矫若游龙,笔势遒劲,着实令人惊艳。
真没想到,从小在国外长大,满肚子洋墨水的人,在书法上有这么高的造诣。
初久望着他英俊的侧脸发怔。
余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