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哪个手快的拿去洗刷了。
离了那几十年的茶山,这茶就再也不是那个味了。这下把他给气得七窍生烟,把书柜上的书一扫而落,连连追问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把他老茶壶给刷了,一时半会儿的问不出来,一腔怒气无处发散,便一连迭声地叫人把儿子捆来问话,一面叫人去取棍棒板子在外候着。
两个姨娘虽然晓得他最爱那把茶壶,但见他暴跳如雷,也不由得面面相觑:不就是几十年的陈年老茶垢么?至于么?
少顷,凤楼被带到书房,温老爷举袖轻轻擦了擦脸颊,再猛地一拳砸到桌子上,震得满屋子的人俱是一哆嗦,两个姨娘低着头忙忙退到内间去了。
凤楼一进门便扑通往父亲脚下一跪,叩首道:“儿子恭请父亲安,父亲安好?”又温言问道,“父亲回家,怎么不着人提早说一声,叫儿子亲去城外迎接?父亲此去数月,儿子在家中好生挂念。”
温老爷冷笑道:“哦,我倒不知道,你竟是孝子一个!”拎起茶壶,斟了满满一杯,端起来倒一口到嘴里,在嘴里品了一品,哗地一口又都吐了,转而冲跪地的凤楼喝道,“孽子!你做的好事!今日不将你打死,万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温老爷向来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