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狂灌一口酒,又扑上饭桌,我被他的架势吓到,暗戳戳起了认输的心思。
还没有开口,那人便扭过身哗啦啦吐了。
我觉得他一定又给肚子誊出不少位置,我已没有本事和他继续比下去。
“小姑娘,你赢了。”老板却对我说,“吐出来自然就不作数了。”
老板这样一说,我强忍下了想吐的冲动,直到将十两银子揣进荷包,我才在酒楼拐角处足足吐了半刻钟。
夜晚,我和小春燕一起摸进热闹不已的解语楼,一进去我就寻不见小春燕的人影了,我只身抱紧怀里的银子凑到鼓台下面,心里想着待会儿一喊砸银子,我一定要第一个放到鼓台上,让他看到我。
舞姬上台,乐师抱琴入座,今次帘后坐了不少人,他在排头几个,我一眼就看到,朝他挥了挥手。
他露出极度厌恶的眼神,没有搭理我,我想他有一部分原因是并不方便回应我。
他第一个上场,为与他搭档的舞姬伴乐时,我拿出吃奶的劲喝彩鼓掌,惹来一片哄笑,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端着矜持从容起奏。
一曲毕,我又带头鼓掌喝彩,纵然我被嘲笑得颇没有面子,但他这一场得来的掌声最为敞亮,我觉得还是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