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肱心口发痛。他抿了抿嘴:“说不定,巫苓正是不愿为巫,才私下出逃……”
“她如今依旧施巫法,哪有私逃的道理?”石淳见说不动他,话锋一转道,“况且她来历不明,出身不凡。公孙纳了,不怕惹上是非吗?”
这话让郑黑肱再次一滞。他入楚为质,自身尚且难保,哪能保巫苓安危?然而让他放手,却有万万不肯。
见他沉默不语,石淳满心都是懊悔。他怎能料到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竟能让公孙如此痴迷。可若是不救她,公孙的病又要谁来治呢?
两人正自僵持,门外突然有人通禀:“启禀公孙,右御家宰求见。”
“什么?”郑黑肱一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问道,“可是大夫许偃的家宰?”
“正是!”那仆从答道。
郑黑肱和石淳皆豁然起身,许偃可是楚王心腹,掌亲兵右广。这等上卿,怎会派家宰前来郑府?
“速速随吾出迎!”郑黑肱也不耽搁,赶忙出门,在堂涂相迎。他一个穆氏公孙,其实不必以重礼迎个家臣,然而寄人篱下,低上一头总是没错。
因而连离进门时,见到公孙黑肱亲自出迎,也颇为惊讶。更让他吃惊的,是公孙黑肱的面色。不是说此子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