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椅上,手里攥着许岩留下的电话号码,不带任何温度的阿拉伯数字写在皱巴巴的纸上,好长时间她一直愣神。
凌晨三点,医生给何景川包扎完伤口,在输液室输液的时候许斯庭才过去看,他脸色不太好,她也一样。
一个是因为生病,一个是因为疲倦。
坐到何景川身边,她不住地在心里打草稿,想着说点什么,被野狼围住的时候他确实想相救,这点许斯庭毋庸置疑。
是爱?还爱着?
“这个还给你。”
靠着椅背一直昏睡的何景川忽然睁开眼,手伸到许斯庭面前。
是她的耳环,尖头处还有血迹,许斯庭立马又回忆起晚上被狼群包围的场景,想一想,对很多人来说应该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耳环静静躺在手心,上面缠着白色纱布,他不顾一切救她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谢谢。”,她收回耳环。
“只有谢谢吗?”
还在发烧的何景川战斗力不减,歪头看许斯庭,像看一个小女孩儿。
要是搁昨天,许斯庭会毫不犹豫怼回去,现在她却不能了。
“我想喝水。”
“我去倒。”
许斯庭走到热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