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一模一样,语气却截然不同。
对面的黑衣少年,还是板着一张苍白的死板板的脸,指指她身后,道:“我上茅房。”
景横波这才注意到,这附近有个茅厕,好像也是单人独用,和她那个一样的干净。
只是她之前,还真没注意到这少年在这里如厕,这个厕所看起来很隐蔽,和她的厕所几乎处于同一直线位置,也处于竹楼的视线内。
“哦,那个,那你慢慢上哈。”景横波一点也不尴尬地笑笑,转身要走,那少年忽然道,“你在担心什么?”
“嗯,有吗?”景横波回身对他微笑。
那少年目光似有若无掠过竹楼,当先转身道:“走走吧。”也不管景横波有没有跟上来,直挺挺向前便行。
“架子倒大。”景横波笑呵呵揶揄一句,也跟了上来。
两人顺着院子转了一圈,这夜月色暗昧,模模糊糊映在井台窗下,似将天地间罩一片朦胧的白纱帐。
白纱帐中,一群身姿飘举的白衣人,在默默地游荡。
两人走过井台,那景横波帮她洗澡的女子,正在井台边洗衣服,一头青丝水一般泻下来,侧面鼻梁挺若玉峰,一双眉,乌黑地扬上去,青青黛色,远山葱郁。
连景横波都禁不住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