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觉得承当不起,羞于领受。
她在茅厕门口愣了良久,才无可奈何叹息一声,懒洋洋回去,上床发傻。果然不一会儿,耶律祁又空投下一个竹筒饭,里头新鲜的鱼虾拌清香的米饭,那鱼肉居然都挑去了刺,说不出的肥美甘鲜,她捧着热腾腾的竹筒饭,却觉得喉间哽住,吃不下去。
不一会儿,“鼎城郡主”敲她门,将一碗药汤放在她桌子上,就忙不迭地走了,没敢逗留,脑袋上刚才揍出来的包还在呢。
景横波端起药汤便喝,也没问裘锦风不给她切脉就开药是不是不妥当。那家伙有透视眼,切不切都一样。只是药喝完,碗底竟然能看见半只蜈蚣油亮的黑壳,她一阵恶心,险些吐出来,硬生生勒住咽喉忍住,心里知道八成是裘锦风的恶整,这货心眼真是忒小。
喝药时,日光投射在桌子上,一片金黄油亮,她怔了怔,认出这是上好的黄花梨木。
她放下碗,转了一圈。屋子很小,仅一床一柜一桌而已。但仔细看就看出了不对劲,三样家具,都是名贵木料,做工精细,饰花鸟螺钿,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百姓家的凡品。
这家具,就和她发现的那些“郡主王爷贵妃大将军”的衣裳一样,是一种超出此地实际的奢侈品。
景横波心底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