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一向没有镜子这种易碎品,没有洗漱用品,更没有什么沐浴露洗发水一类的化学用品,而花洒莲蓬头一到晚上十一点准时停水,盥洗池的塞子早被人收走。隗洵一手撑在洗手台边沿,一手拍在心律不稳的胸膛上,一双瞳孔失焦般的面对空气,在紊乱的呼吸声中观察变幻莫测的思维,最终断了洗澡的念头。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眼前血红一片渐渐退去,他才稍微稳住心神,才回到房间,往后一倒,将自己狠狠摔在床上。胸腔一片火辣辣的疼,不知何时多了几道划痕。几道小口子非常尖锐,仿佛生出倒刺卡着他的神经末梢。对于伤口莫名的出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总会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误伤自己。不过他不在乎,只要能尽快从失控中抽离,这点伤口不值一提。是啊,失控一不留神可是会死的,受点伤算什么。隗洵搓搓手指,把殷红的痕迹擦在衣摆上,现下只觉得内脏消停下去了,但表皮却暗暗吃痛起来。今天十五号,和往常一样,今天要做体检,这是他最不喜欢的环节。体检时,他要做许多检查,脑电、心电、各种评估……这些检查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剖开,所有耻辱不堪,免费供人观看。没有人会喜欢让外人剖析自己,表面看起来不在乎,心底里实际是要不耐烦死了。但次数只多不少,渐渐地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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