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伴随了他整整十年的麻木感觉,那折磨了他十年的空荡荡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在翻腾着黑水。
期望了一辈子都没得到的东西,得到,再失去,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
是的,他站着,他躺着。
“师尊,我……我不是故意的。”君墨低声说道,伸手将林霄轻轻地揽进怀里,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血,唇色发白。
林霄忽然间就笑了,那从来都没有笑容的脸上露出笑容来的时候,不是清浅的雅致,也不是温和的柔和,而是冷,是无边的黑暗和嗜血。
“我……蠢么?”他哑声笑了起来,看着君墨眼底一闪而逝的愕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你故意落崖……”
他的声音顿了顿,该死的障碍症竟在这个时候发作了起来。
然而不让他说么?他大概真的会憋死吧。
他死死地咬着后牙槽,甚至狠狠地咬着舌尖,再睁眼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与君墨落崖前一般无二的嘲讽和冷屑:“是我蠢,活该被你骗,活该……变成残废。”
这一句话,就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再没有了分毫说话的*和能力。他只是冷冷地瘫着脸,冷冷地垂着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