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乌漆黄席,檀香阵阵,在一张产自江东,雕琢精致的红木案凑旁,刘弘一腿屈膝而起,一手耷拉在上面,微微倾斜了身子,眯起眼睛峨吟着论语上的字句。他的声音悠扬顿挫,乍然听闻之下倒不像是在朗诵,而像是在吟唱。其声韵之幽远,气度之怡人,倒与这书房的摆设相得益彰。这是一种意境,一种令人沉迷陶醉的意境。
然而,随着一阵略微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这种意境理所当然的被打破了,刘弘抬起头来,眼里的迷茫一下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缕缕透着智慧的精芒。
“是长初么,情况如何?”脚步声在书房的门口停下,来人的身影才在出现在门槛那儿,刘弘便一语叫破了来者的身份,平淡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关切。
蒯恒健步入内,也不回答自家老大人的询问,径自走到刘弘的案凑旁,直接了当的一口闷了一口茶汤,旋即很没模样的一屁股坐在席上,这才喘息着笑道:“谈成了,对方还是挺有诚意的!”
“诚意?”刘弘淡淡的笑了笑,很有些自嘲的询问蒯恒:“那么你把我卖了多少钱?”
“呵呵!”蒯恒笑了笑,和煦的将桓温提到那些许诺告诉了刘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