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起来觉得他冲动冒失,甚至怀疑他如今得到的这些空凭胆大和运气,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想要获利,从来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对于麓鸣儿,他也在心中权衡过。
她是母亲硬塞给他的女人,他没有理由不接受。而他复杂的生活,也理应由一位没有任何背景的妻子来操持。除此以外,婚姻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他也深知,玩火必自焚的道理,同时也懂得累及无辜的后果。除了婚姻,感情对他,也至多只能成为附属品而已,这一点,他一直时刻谨记。
但也许是他太过大意了,那丫头身上的干净、纯粹,总是在无意识地慢慢摧毁着他的理智。
还未熄灭的灯火,在他眼里,是对晚归人的一种期盼。就像她做的那碗汤,无论夜里多冷清,都会给他的胃里带去暖意。
而今日却没能尝到,岑牧野坐在一楼的大厅丢了一烟灰缸的烟蒂,心中失落的同时,也重新拾回了一点点理智。
抬手看表,已是夜里两点,岑牧野揿灭了最后一支烟,起身上楼。为了不搅人清梦,他在隔壁的客房洗漱以后,才轻手轻脚地回到房中。
当他擦着湿发小心靠近床边时,麓鸣儿伸手亮了台灯。
“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