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包工具打开,看向段棠道:“他这伤口的肉已腐烂,必须割去腐肉,缝合以后,再上药,你意下如何?”
段棠坐在一侧看着秦肃的睡脸发呆,听闻此言,愣了愣:“我?我个外行,能有什么意见……”
沈大夫又道:“若姑娘信不过我,也可连夜去安延府延请名医,但不能再耽误。”
段棠忙道:“没有信不过,就按照您的意思来吧,这伤口挺深,你说的对,不能耽搁下去。”这里不是现代,身上有伤口即便是不失血过多,也可能面临感染、破伤风、败血症,这些只要发生了,在这里只怕都没得治。
沈大夫不再说话,拿着些药粉和水在碗里调制着药,又将工具包拆开,露出了里面的刀子、剪刀、针、白布,依旧各种说不上名的东西。
这时,董二奎提着烧酒跑了进来,放在了桌上,对沈大夫道:“您看,这个成吗?”
沈大夫拿起酒来,闻了闻,对董二奎道:“你去烧些开水。”
董二奎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沈大夫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罐,用勺子将秦肃的嘴巴撬开,喂了三勺药汁,从药箱里拿出了猪鬃刷与一块胰子,看向段棠道:“你同我一起净手。”
段棠又是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