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他闭目坐在树下好久,才撕扯身上的衣袍,用伤药裹着身上几处略深的伤口,用刀拍了下昏昏欲睡的段棠。
段棠骤然惊醒,霎时坐正了身形,嘟囔道:“打我干什么?”
秦肃身上很痛,又饥寒交迫,很是不耐:“过了这个山头,是哪里?可有近路去安延府?”
段棠又小声的叽歪了两句,慢吞吞的拿起伤药,给自己脖子上的小伤口上了药:“刘王口。”
“流亡吗?”秦肃嗤笑了一声,“走陆路去安延府要几天?”
“什么流亡?!前朝刘王回京途径此地,喂马的地方,不是什么流亡,生生死死的,多不吉利!”段棠皱眉看了会秦肃,“从刘王口乘船也就一天半,要是陆路就绕远了,怎么也要走个三五天。”
秦肃沉默了片刻:“你老实点,到安延府就放了你,若不老实,就杀了你!”
秦肃身上的伤虽都已经处理好,可衣袍上都是撕裂的口子血迹斑斑,让他显得狼狈又落魄。紧绷着的侧脸上,还有些划痕,可人长得实在是好,清冷的月辉映照在他的脸上,朦朦胧胧的,带着莫名神秘和雾里看花的精致俊美,举手投足间,又有种说不出的清冷与危险,宛若一朵开在黑暗里的罂粟花,让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