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医生说病人自然死亡,没有多少痛苦,她活在这世上每分每秒都感受到痛苦,死去反而是种解脱。亦不值得惋惜。
葬礼结束后。
顾西沉跟宋嫣然步出教堂,昏暗的天色从四周笼罩过来。
广场中央。
华光溢彩的喷泉边许多异国游客在拍照,落魄的流浪艺术正拉着提琴,地上琴盒中零散几块钱英镑。
冬日的伦敦天气阴寒,路面潮湿。
顾西沉走到喷泉边坐下,摘下黑色皮手套,解领带藏大衣口袋中,不发一语。更多好文popo群/806317534
宋嫣然远远看着顾西沉,仿佛又看见童年初遇时那个阴冷自闭的小男孩,周身萦绕着彻骨的孤独。
她走近了,将咖啡递过去。
“你已经很长时间没阖眼了。跟我回去休息好吗?”
自顾叔叔派人通知参加葬礼,她和顾西沉乘私人飞机来伦敦这一路,路程十几个钟,他就一直不吃不喝,不睡觉,不说话。
“阿沉。”
宋嫣然蹲下身,手捏拳置于他膝头:“你还好吧?”
顾西沉面色无虞。
转头看向广场上的白鸽飞去教堂塔尖,又笨拙地飞下来,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