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里永远闭上双眼的孩子。
清晨时分,林子清寒透骨。两只嘲笑鸟停在墓地门口的铁门上,它们肩并肩地站在那枝铁杜鹃花支上,静默着。我的小Finn摇了摇他握着的我的手,撅起嘴巴对它们吹出一串哨子。那是四区里的民歌,是四区的人会在结婚的时候唱的,那是Finn学会的第一首歌。
嘲笑鸟模仿着他的调子,哼出同样的曲调,扇着发亮的墨色翅膀,飞向天空,却没有远去,带着他的歌声在我们的头顶盘旋。
我拨弄了一下他额头的碎发,“我们也唱过这首歌,在十三区的时候,我和你爸爸,我们结婚的时候。”
他微微抬起眼皮,是期待我再说下去的意思。我明白他心里对这些的期望,可我并没有说下去,这不是一个可以让我不断说故事的好地方,我们也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在这里逗留。
“船还在等我们的,走吧。”我捏了捏他的手,和他一块朝墓园走去。
穿过铁门,Finn握紧了我的手。十年,我还是第一次独自带他来到这里,不用说他,连我都不免手心出汗。我从来都不惧怕这个地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因为我所爱的人大半都在此长眠,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我的爱人。战争结束后,我曾身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