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继续道:“怎么?还在为宣政殿上我没有和你站在一边,而是为卢杞说话一事心中愤懑?”
徐远仍旧是不说话。柳元笑道:“早就听先皇说,你徐远跟卢杞不对付。其实你今日表现已经超出了我对你的预料,我本以为按照你的脾气,你会驳回我的话,一意孤行。其实你这么做倒也未尝不可,吏部尚书王明知和户部尚书张清安提出来的那两个办法都是不错的可行之计。”
徐远终于开口,“我不相信卢杞,但我相信太傅。”
柳元笑了笑,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何满朝文武之中单单看卢杞不顺眼,就连卢元辅也因此而遭了重,被你当朝打杀了文名,还故意封了个崇文馆校书郎的官身。大徐建国以来,这恐怕是最狼狈的一届文状元。”
徐远嗤声笑道:“卖师求荣,叫人如何看得起?”
前任丞相因意图谋反,受车裂之刑而死,死后不得入土,双手双脚,脑袋和身躯分别被扔在六个不同的乱葬岗中。当时还是丞相门生的卢杞一一去了这六个乱葬岗,每到一处便跪地嚎啕大哭。也是在最后一处乱葬岗前,先皇徐诞对他亲口说出了那一句“从今以后,你无须跪任何人,只跪朕。”
这份前所未有的殊荣令整座大徐官场以及天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