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花瓶?”周然后知后觉,咂摸了一会儿觉得沈亦白意有所指。
青釉梅瓶,美而无用。
沈亦白不置一词。
只是后来沈亦白才知道,林思晗不但有用,而且很好用。
整木雕刻的矮脚木桌上置着造型简单体积小巧的小泥炉,炉心中的炭被灼的炽热。角落里的纱灯朦胧,木门半开,庭院中青竹簌簌。
周然拨了一下小泥炉中的火炭,屈起一直盘着的腿,放松着,侧目看着执瓷盏的沈亦白。
执盏的男人侧脸线条流畅,如刀刻如浓墨勾勒,眉目料峭,像终年不化的积雪般寒沉。
眼皮薄,唇也薄。
薄且无情。
“怎么?”沈亦白端着酒盏,保持着贴着嘴唇的动作却没喝,眼神定在某点似是没有焦距。
“没什么。”周然又换了个姿势,随意的卷起衬衫袖子,手腕抵在下巴那,开口:“只是好奇。”
沈亦白放下白瓷酒盏,食指逆时针绕着杯口一圈,最终轻轻敲了下杯壁。
“叮咚——”声音清脆。
瓷盏清酒。
酒,澄澈醇香。伴随着轻敲,酒杯中映出的男人的倒影随着酒纹晕开。
“只是好奇啊,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