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汗水一滴一滴从他额上滚落,顺着下巴落在马车上。
西陵从他手里拿过壶,盖上盖子。她刚把东西都收起来,就听见咚的一声。
空气中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和她那天在客栈厨房闻到的有点不同。厨房里的那股香味随和温润,这次却来势汹汹,极其具有侵略性。
西陵看向越清,发现他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重,脸也越来越红,眼神开始涣散,却又在下一瞬聚拢,周而复始。
越清整个人靠坐在车壁上,头因为撞击而有点疼,却在此刻让他保持了一丝清醒。他摇了摇头,艰难地用麻木的手拂开脸上贴着的头发。
方才的圣水在身体里火烧火燎,越清只感觉五脏六腑的血液都变得酥麻起来,青木骨的寒气隐藏在骨头中,带来强烈的阵痛。直到那刺痛消失,炽热感也无影无踪,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松了一口气,双眼无神地望着马车顶部。
西陵依旧在摆弄那个壶——这壶还没裂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看样子也快了。里面的圣水也变得越来越少,活像被蒸干了一样。
静了一会,越清平复下来,他看了眼西陵,正巧西陵也看向他,两人沉默半晌,西陵开口:
“圣水会抑制住青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