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老妈每天骑着上下班的自行车连车篮子都破了个洞,还经常掉链子,她却始终没狠下心来换一辆新的。
史文对他说话的语气很礼貌,眼神却暗暗地透着一股轻蔑,他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山城首屈一指的地产商,贺清。
贺清有家庭,有一个与他各方各面都般配的太太,还有一个比他大几岁已经出国留学的儿子,而这两个人都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是贺清的私生子。
老妈在年轻的时候做了贺清的情妇,后来怀了孕怕贺清让她打掉,她舍不得就跑了,隐姓埋名十几年,临死前怕他没有人照顾,才联系了贺清。
葬礼结束后,贺崖跟着史文离开,去了贺清的地产大楼最高层,他的办公室里。
贺清当时正在开会,会议休息的间隙才出来看了贺崖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他想象中的父子亲情,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贺崖,是吗?”贺清在贺崖对面坐下,史文立刻帮他端来了一杯姜茶,“15岁……站起来给我看看有多高。”
贺崖木讷地站起身,又坐下,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感官都在退化,他闻不到空气中姜茶的浓郁香气,感觉不到脚下纯羊毛地毯的柔软舒适,只觉得浑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