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敲了敲门,问道:“了空师叔现时可有空闲?”
等了一会儿,屋里才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可是有香客求见?让他们过几日再来吧。”
释慈道:“是,师叔,师侄这就去回了崇宁候府的女施主。”
“等等!”屋里的人疾声阻止。
“师叔?”了空师叔从来都是慢慢悠悠的,释慈几乎没有见过师叔如此急切的模样。
“你说的崇宁候府……可是姓陆?”
释慈道:“正是,是陆府的老太太想请您为出征在外的首辅陆大人念一段平安咒。”
了空沉默片刻,终是听从了自己的内心,道:“你去请他们过来吧。”随即又掩饰般补充道:“陆大人出征在外,为国效力,我能尽些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释慈道:“是,师侄这便去请她们过来。”说完,又匆匆离去。
禅房里盘腿而坐的了空缓缓抬起双手,朝上一面的手心,不知何时已被指甲抠破,显得血迹斑斑。
而他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他年少出家,十几年来清心寡欲,一心扑在佛学上,佛学一道博大精深,即便穷尽一生,所能了解的也不过沧海一粟,他从不怀疑自己侍奉佛祖的决心,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