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负责棋课,在课堂是尽职尽责,但是平日里私下和学生们交流并不多。除了在课堂上就再无交集。而他呢,能够接受沈先生亲自辅导,给他出题,给他批改。还把自己的笔记都借给他,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听年纪大一些的前辈们说,除了课堂以后,都难得看见沈先生一面。
再加上最早的时候杨先生告诉过他,他能擦着线就书院,也是沈先生一力主张的。
这样的情况,让林明岚不得不怀疑。所谓无事献殷勤,所谓无功不受禄。
“哈哈,我还以为你早该问出来了。呢。要是真没发现,我可就要怀疑,俊恒兄怎么有个傻瓜儿子呢?”沈先生转过头来,微笑着说。
俊恒兄?儿子?林明岚心里的疑惑突然解开,犹如阳光突然照开了阴影。
“是的,就如你所想,我和你的父亲是同年,我们是同年考中的。他是二甲七十八名,我是二甲六十四名。”
“只不过我当了几年的翰林,觉得分外的无趣。翰林院的日子无非就是修书,编撰,埋首故纸堆里,在其中咬文嚼字,可不是我的爱好,所以干了几年之后,我就辞官不做了。回了金陵,做了一个教书先生。”
“原来如此。”林明岚呐呐无言,只好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