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里,认真地单手打方向盘,他坐得笔直,摇摇车容不下的一双大长腿在胸前支起。
摇摇车一边晃动,一边外放儿歌,欢快明朗。
傅忱严肃地看了一眼手表,“天黑了,陆家怎么还没到?”
尉迟给摇摇椅塞了几枚新换的硬币,“加一下油,马上到了。”
“你听歌的品味怎么跟小学生似的?”傅忱转头盯着尉迟,“关掉。”
尉迟:“这又不是我的车!”
“这不是你找的车吗?”
“都醉成这样了,逻辑能不能下线一会儿?”尉迟踢了一脚摇摇车,没找到声音的开关,“陆浅衫喜欢这歌,你问她去。”
“哦。”傅忱果然没意见了。
傅忱把摇摇车开出了越野的气势,没一会儿,眼眶悄悄红了。
薄唇紧抿着,绷成一条直线,商场的射灯从他侧脸扫过,鬓角的汗水和纤长的睫毛清晰可见。
“又怎么了?”尉迟果然是个尽职尽责的保姆。
“陆浅衫她搬家了。”傅忱一边“开车”一边抹眼泪,眼睛一眨,就是两道泪水顺着眼角滑下,袖扣擦过脸颊,弄出一道道红痕。
“来了来了,到搬家这一步了。”尉迟静静地看着傅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