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门外接进张琬琰。张琬琰穿过那个高悬了一面上书“天赐福德”金字匾额的前堂,叫人将带来的东西分别归置了,开口问老爷,被告知在后头钓鱼,跟前也无访客,便换了件衣裳,立刻赶了过去。
白家前头看着平平,后院却另有乾坤。一口池子,通县城的盘城河,活水不断,水下有鱼。
张琬琰找到池边,看见公公穿套家常的旧绸衫,独自坐在池边的一块石头上垂钓,背影一动不动。
张琬琰过门十几年了,白成山也不是严厉的人,但她却一直对公公怀了几分敬畏,刚才还急着要找人,现在看到了,反倒不敢贸然靠近。
张琬琰屏住呼吸等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见公公仿佛坐着睡了过去,水面的浮子也是纹丝不动,正踌躇着要不要开口,忽听他问:“到了?路上辛苦了。”
张琬琰松了口气,脸上急忙露出笑容,走上去停在白成山的后头,笑道:“我不辛苦。爹你操心了大半辈子,才是辛苦。下月就是六十大寿了,一定要好好办。镜堂在广州府还有点事,要过些天才能回古城。我先回来,除了伺候爹,也是看看有没什么需要的,我先帮着料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白成山也没回头,只道:“简单办一下,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