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从龙之臣。”
    长梧闻言一惊,握住缰绳的手一松,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幸而那青骢马是骑惯了的,颇通人性,踉跄了一下便稳住平衡。盛紘瞥了一眼,音色微冷,“怎么,这便吓着了?自古富贵险中求,梧哥儿,你在军中,何尝不是拿着性命去赌?”
    长梧沉默片刻,仍是不解:“侄儿并非不知富贵险中求。二叔,侄儿虽不懂权术,寻常却也听岳父大人唠叨过几句,说圣上年老体迈,储位不明。现下京中放着一个三王,一个四王,彼此明争暗斗多年。为何叔父不去选他们,反而去选无权无势的八王爷?”
    盛紘微微一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眼前看着权势滔天,也不过是瞬息的昙花,这两位王爷,三王深受宠信,可终究没有个儿子留下。四王倒是子孙满堂,可惜品性阴诡,绝非明君。”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望向东方。
    谁不知道八王爷哪儿哪儿不行,虽有抱负才能、有明君之相,还只能三四十岁了被困在巴山楚水凄凉地,藏起尾巴在蜀王底下讨生活。可谁教人家运气好,就是能等到前面几个王爷都不行了,换他自己上去了。
    “别人志得意满时,我只能锦上添花。唯有八王爷这般去了最低处,雪中送炭,才能让他记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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