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架……”金枝说着,可眉眼中也瞧不出什么凄楚来,还是欢喜的神色更多,“太皇太后大行之后,几个心腹的丫头被打发了陪葬,其次的有去给太皇太后守皇陵的,像我这般人微言轻的,无处可去,就来这做活,一晃也有一年了,倒是你,稳妥的好模样,犯了什么错?”
明珠细声细气地说:“我是服侍长公主的,前几日打碎了一个御赐的双耳瓶。”
金枝听得瞪大了眼睛:“我的乖乖,这可是了不得的大错,若换做是我,只怕坟头的草都要长出来了,竟没打没罚,只让你干活就得了,你可知道那一个瓶子多少钱?”
明珠自然知道这其中少不得严鹤臣的周旋,可对着金枝也只能佯装不知:“竟这般严重,怕是长公主宽厚下人,我才有这样的福气和你说话。”
“的确是要念几句阿弥陀佛,”金枝拍了拍胸口。绣房的院子里有几个染缸,一旁晾着各色的绣布绣线,她们二人就这般坐在绣布和绣线中间,有徐徐的风吹过,四处阒无人声,只有这小小两个女郎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温和的阳光洒了一身,金枝笑起来的模样轻灵讨喜,说起话来像竹筒倒豆子,脆生生的,带着甜。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