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眼睛才慢慢适应了黑暗,这里头阒无人声,除了外头的风声之外,没有别的声音,这屋里没有笼火盆,木门也不大严实,只觉得寒气要往人骨头里钻。
明珠昏昏欲睡地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浅浅的脚步声,她猛地醒了,只听得木门吱呀的一声从外头开了,她微微眯着眼睛适应着骤然的日光,严鹤臣站在门外,身上穿着曳撒,手里也不知拿了什么。
他进了门,明珠才看清了,他手里提着的是一盏小灯,严鹤臣用火石打燃了放在明珠身边,才踅身把门合上。
他们二人一坐一立,严鹤臣瞧着明珠迷蒙的眼睛,心里只觉得有几分好笑,这丫头竟在这时候还睡得着,究竟是心太大,还是对他太放心。
明珠揉着眼睛,轻声说:“你来啦。”她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总让人觉得像是一片羽毛从心头划过一样。严鹤臣在她旁边坐下,明珠心里一慌,彻底醒了过来。
她从没有像今日这般,离他这么近的时候,严鹤臣身上披着风氅,许是刚从泰和宫那边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严鹤臣的穿衣,从不熏香,身上沾得最多的就是前朝的龙涎香,明珠吸了吸鼻子,一双眼睛盈盈地看向严鹤臣。
“你冷么?”严鹤臣一边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