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割肉,叫人觉得脊背生寒,严鹤臣也不等明珠回答,上前一步就掀开了她手中托盘上头的红布。
里头是一个人偶,穿着武士的甲胄,眼睛空空的两个洞,看着分外摄人。巫蛊之术是宫中的大忌,襄平长公主是在掖庭长大的人,其中厉害她只怕比旁人更清楚。
看着托盘上的这个小人儿,严鹤臣的眼睛愈发幽深了。
“是她叫你来的?”
明珠知道他的意思,低声称喏。
严鹤臣缓缓抬起手,把那个小人拿了起来,他伸出手,指腹划过那小人的衣服,而后把他放在袖子里,看向明珠,淡淡道:“你回去吧,这没你事了,长公主那里我亲自去说。”
从慎元宫到昭和宫的路很长,明珠走得很慢,严鹤臣竟然会去慎元宫,莫不是皇上让他去的?只是当年皇上与大皇子争夺帝位,你死我活,只怕除之而后快,如今能留德妃一命,只怕也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又如何能让严鹤臣去看望呢?
明珠怕死,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卷入进什么宫闱迷辛里面,她草芥一样的命不值钱,可若是死了,当真是一了百了了。
当日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