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定了下来,过了春节白术就可以送出宫了,流丹求了两天,长公主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把流丹留在了宫里。再留上两年,流丹就二十四岁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女郎,二十四岁再想配人,只怕只能给人做继室或是填房。
上了年岁的女人,就像是开败了的海棠,没了好颜色。
流丹执意留在宫里的原因却无人知晓,她依旧像往常一样,穿着浅杏色的琵琶襟袄子站在昭和宫的踏跺上面,指挥着宫女太监忙里忙外,眉眼间都是沉着和伶俐。
一日复一日,便到了年下,这日明珠正在院子里指挥小太监挂灯笼,就看见严鹤臣披着鹤氅走来了,严鹤臣喜欢穿黑色,披在身上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无以言说的肃杀,像是把凛冬的萧索一同带来了似的。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穿绛紫色宫装的明珠,把她上上下下地看了遍,才说:“这颜色老气,你怎么今日穿了这件。”倒像是在说闲话家常,周围的几个小宫女听见了,吓得连气都不敢出。
早知道严大人最是不徇私情,今日竟有这般和颜悦色的模样,当真是少见得紧。
明珠道了个万福,而后才道:“大人莫不是忘了,奴才们春日穿绿,冬日穿褐,这都是老祖宗定下的。”严鹤臣自然是知道,只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