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她亭亭地站在一边,笑着对住持说:“我也不算。”
严鹤臣收回目光,可耳朵依旧听着后面的动静,只听得住持颇为不甘心道:“算什么也是不打紧的,姻缘,财运皆可。”
“多谢美意,可奴才觉得,人定胜天,若知晓了天命,只怕颇为掣肘,您觉得呢?”明珠的语气和她这个人有几分类似,平静又柔和,却又像苇丝一样柔韧。
后头的说话声已经听不清了,严鹤臣把纷飞的心思收回来,专心托着长公主的手,向寺庙后面转去。
这一路,花木扶疏,枝条交映,当真有几分出离世外的美感来,长公主走了几步,忍不住叹道:“宫里的景致看多了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你瞧瞧这,当真是移步换景,颇多意趣。”
严鹤臣点头称是。
“你跟随我,有三年了吧。”又走了几步,长公主突然开口道,“是从端宁七年的夏至,你还记得吗?”
严鹤臣自然不能忘,那年他18岁,是印绶监里人微言轻的末等太监,默默无闻地在深宫里等了十年,在端宁七年的夏至那日,襄平长公主被正式册封为二品靖国长公主,就是严鹤臣端着印绶走到她面前。
竟然有三年了,襄平长公主一路看着他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