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夜色里头。
明珠咳了好一会,才嘶哑着嗓子说:“明珠。”
那人许久没有出声,而后似笑非笑地又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明珠。”这二字柔旎地在他的唇齿间滚过,却像是在唤微不足道的阿猫阿狗一般。
“人定之后不准再走动了,规矩都记到哪去了?今日宽宥你一次,若有下回,便拖去暴室。”他说话的时候眉眼舒展,平淡而没有感情,眼中似有若无地带着三分悲悯,哪能想到他方才差点夺了她的性命。
明珠咳着点头,那人似笑非笑地倪了她一眼,转过身走了,从始至终,他的手中都握着那盏宫灯,暖黄的颜色照着他周遭的一小块土地,他后背挺得笔直,却不像寻常宫人一般常年含着胸,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
明珠艰难地站起身,只觉一阵后怕,险些就把命送在这里,也来不及细想这人的来头,踉跄着按照来路走回了群芳馆。
双姑姑站在门口等着,眉心紧皱,看见她回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原本不是说好一刻钟么,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紧跟着却瞧见了她脖子上的红痕,明珠皮肤雪白剔透,这红色的指痕分外触目惊心。双姑姑一怔,把她拉进了自己房里。
“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