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来头,可她既是皇帝亲口留下的人,想来身份不大一般,犹豫了一下说:“依理是不成的,只是姑娘若真有要紧事,便从偏门出吧,一刻钟的功夫定要回来。”
明珠没料想到竟成了,忙道了谢从角门出去。
掖庭的夜晚幽邃而冷寂,除了巡夜的黄门外,断然没有人外出。她身量瘦小,也不易惹人发觉,沿着白日里记过的路线,向着昭和宫的位置走。
同在西六宫,离得也不算太远,没过一会儿就瞧见了昭和宫飞翘的檐角。下弦月挂在天边,孤月冷冷的,坠着三五疏星,草丛里有虫豸低鸣,无端的显出幽寂来。
明珠在宫门侧面的草丛里寻着,有意避开正门处的守卫。没过一会儿,她便瞧见了一根金簪子落在草丛里,凭着连翘的描述,她约摸着应该没错,便把簪子捡起来放进袖子里。正准备离去,却听得昭阳宫的大门缓缓开了。
吱吱呀呀的声音,偏在这夜色里头吓人一跳。
明珠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原地,只不知这半夜三更,何人敢在这时候出门。
从门里头迈出一只黑缎云头靴,紧跟着往上看,便是一身华贵的曳撒,上头绣了行蟒,腰间配着青玉带,身侧配着一块羊脂佩绶压着衣摆。这个时辰天黑得彻底,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