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离世了,就在昨晚。”叔叔接替她说出了这个刀刺般的事实。他低着头,双手扶着妻子的肩膀,轻轻摩挲着。
“耿莲,是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吃惊的眼中明显期冀着什么。
“我捡了她的包,她手机里有地址。我送过来的时候她不在,我没地方去,就住下了。有段时间了。”
“哦……是,是嘛。”面对她平直的自白,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可,可是……我前几天回来拿东西的时候,这里没有人的。”阿姨哽咽着。
“考录科的人打电话来通知资格审查,她一直没回来,我就替她去了。应该正巧,是那天吧。”
“哦哦,资格审查……”
“下周,本来,下周末面试。”
“……她该多想去参加面试啊。”她哭的更伤心了,蹲在地上依偎在叔叔的怀里,无助又无辜。她不该有这样的经历的,她是位好母亲。
原本什么都不在乎的她就这样站在原地,开始不自在起来了。脊椎的酸疼不断加重,或许是错觉,她感到自己随着心跳在不自觉得微微晃动。
终于,如同突破禁身咒般,她转身抱起趴在一边安静的猫向着门口走去。可他们在那,她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