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那一年也是七日疟,它染遍了百花族的每一个角落。一开始只是老人和孩子,后来是女人和男人。它是会传染的,您知道吗?”那个症状,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症状——之前在晴雪城中她已经一眼认出。她一直在寻机会告诉苏鹤行,现在终于被她找到了。
“传染?”苏鹤行一字一顿。深浓的眉眼间渐渐蓄起一抹阴沉,像从黑暗沉潭中缓缓逸出的一抹寒烟。
“是的,传染。七日疟,从名字您就能知道它的威力。”虽然维持着替他按摩的动作,岁岁的眼神却已无声的虚空了。那一抹安静仿佛穿越了麻色的帐篷,纵乘着一弯小河向故土追溯而去。“整整三万六千八百众,短短两个月时间死的一个不剩……”当年如果她没有去外祖家过节,恐怕那三万六千八百众的尸首中也有一个她的位置。她猜,自己可能是这个世上最后一个百花族人也说不定。
晴雪城城君焦躁不安的等在为他准备好的帐篷里。他一直在等着,等着摄政王将有所作为。他来回跺着方步,手心一会握起一会伸开。这么热的天,额头上居然侵满了冷汗。
突然,他听见了账外似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城君心中一喜,立即带着随扈走了出去。“摄政王!”这三个字成了城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