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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叹气,抬手拿下雪糕,意味深长地回答:“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
说完他又快走了好长一段路,赵系景停在后头额际一抽……
“……我去你奶奶的三言两语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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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父母在一中旁的学区租了间房子,用来给儿子陪读,大部分时间里双亲都在这里住,偶尔陈母徐婉雅会回家打扫卫生什么的。
今日她就回了家,只留陈父陈冰迎接儿子的归来。
只能说幸好陈冰的工作很好,月薪在T市居高阶,不然要养儿子,还要养没有工作的妻子,日子肯定难过。
是,徐婉雅没有工作。
但她也不是一直处于失业状态,她好歹算个高知分子,那个年代结婚也讲究门当户对的,说什么也得与陈冰水平相当才对。
自然了,这世事皆是种因才能得果,徐婉雅没工作是从两年半前开始的。
2015年年初的孟冬之后,徐婉雅因难以接受女儿枉死的事实罹患重度抑郁。虽说医生都爱安慰患者,将心理疾病比作“心灵的小感冒”,但要是不影响正常的工作生活,谁还将它们看做是病呢?徐婉雅自患病以来,别说照常工作了,就连寻常最基础的情绪控